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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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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什么?”

无人的巷尾,崔诗书清冷的声音响起。

贺淮侧脸靠在墙边沉默,他的眉尾无意识的下压,那是他心情不悦的表现,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低头将口罩重新戴上。

崔诗书望着贺淮,她认真的盯着对方的眼睛,目光一错不错,人并没有被调换。

感觉到还是贺淮后,崔诗书才收回了目光。

这并不是她疑神疑鬼,实在是她有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她的丈夫拥有着两个灵魂,两个极其相近又同时截然相反的灵魂。

贺淮的第二个灵魂是在她们结婚的第二年出现的,那个灵魂对她熟悉又不熟悉,他知道她隐秘的一些事情、拥有着两人的一些回忆,但他有时候又会有一些崔诗书不存在的记忆,说着许多她听不明白的话。

这个灵魂比本尊要更加的理智、冷傲与绝情,他看着崔诗书的眼神永远像是海京寒冬的夜雨,阴凉又绵长,只会让人寒颤。

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也是不带任何情愫的,永远像是在审视着他人。

第一次发现这个变化的时候,崔诗书只以为是贺淮的性格阴晴不定,但渐渐的她又觉得似乎是人格分裂,最后她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而让她彻底肯定双魂存在的是离婚之后,离婚后的贺淮与曾经的少年重合,而那个一向冰冷又凉薄的丈夫则是消失了。

她的丈夫是两个灵魂。

这是一个怪力乱神的荒诞言论,也是她最开始找上路雅的初衷,只不过找到人后崔诗书又说不出口而已。

毕竟她要怎么说呢?

既没实证又没人证的,光凭她的感觉就说他的丈夫拥有两个灵魂?

还是说她自己疯了,去彻底坐实自己是一个疯子的言论?

因此,纵使千言万语最后也只能变成了一句丈夫出轨的猜言,虽然当时路雅看她的眼神很是不屑,但是崔诗书却是缓缓松了一口气。

没有办法变成疯子,这是她永远都不能退步的底线。

如今,崔诗书现在都还记得第二个贺淮出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

那天是一年一次的家宴,富丽堂皇的庄园里灯火辉煌,人潮涌动,一切都是那么的纸醉金迷,照顾好了所有人的崔诗书看着红黄点染的漫漫天际,突然就想偷偷来到后院稍微的歇一口气。

后院里有一个露天泳池,没人用但每天都会有人来换水,在这个漂亮的庄园里这个泳池似乎也只是一个精致的摆设。

她站在泳池边,此时此后院就只有她一个人,因为一直穿着陆温雅给她准备的不合脚的高跟,她的脚跟毫无意外的磨伤了。

她脱下高跟,看着冰凉的池水她坐下身很快就将脚放进了进去。

凉水一浸,她的脚果然舒服了不少,而就是在那时她看见了第二个灵魂的贺淮。

那天的贺淮身着一套白色的私人高定西服,因为众宾皆来的缘故,他额前的发丝全被梳理的一丝不苟,衣领间的纽扣也全被严丝合缝的扣紧,男人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上位者禁欲又矜贵的气息。

贺淮站在泳池的另一侧,他垂着眉从衣兜里拿出打火机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里是他更锐利的英挺俊容。

他一瞬不瞬的直勾勾的盯着泳池边的崔诗书,那眼神锋利又寒冽,只一瞬间就让崔诗书觉得自己像是被蟒蛇缠绕上了一般。

看到点着烟的贺淮,崔诗书是惊异的,毕竟在她过往的认知里贺淮是从来都不抽烟的,但是此刻池边的贺淮却就在举起冒着星火的香烟。

在崔诗书微微诧异的目光里,贺淮也很快就阔步走到了她的身前。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池边的崔诗书,不带任何情感的目光慢慢从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最后落在了她磨伤的脚后根。

贺淮瞧着女人受伤的脚,嘴角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讽笑。

他蹲下身,宽大又骨节分明的手触向崔诗书的脚,他的掌心很热,在被凉水泡过后崔诗书的感应下更为的明显。

“你干什么?”崔诗书看着身旁的贺淮立即开口。

不可否认,此时的男人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贺淮没有回答,他只是摩挲着崔诗书白皙又滑腻的脚踝,他的指腹轻轻磨擦过崔诗书的伤口,乍眼一看他似乎是在按揉崔诗书的伤口。

但是脚踝被人桎梏住的崔诗书却知道男人并非如此。

她感觉得到男人在压迫她的伤口,她连忙就要将脚迅速抽回,然而像是知道她想法一般,贺淮却瞬间指腹收紧,伤口处的疼痛立即传来。

“不合时宜的鞋子,哪怕是穿上了镣铐也依旧让你欢喜是吗?”他的眼尾扬起,像是在笑,眸中却半是不屑半是阴冷。

贺淮看着崔诗书吃痛的神情,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立即轻喃道:“这就受不住了?那你以后怕是常常要哭的。”

吃痛的崔诗书抬眸惊惧的看着他。

贺淮动作未停,他继续道:“仅凭一个崔字就想稳稳站住脚跟,在这里可没有那么简单,也没有那么好进。”

他的声音淡漠又低沉,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握着崔诗书脚的手再次用力了几分。

在看到崔诗书的脸又白了几分后,贺淮才眉目微挑,笑着绅士的松开了手。

男人是笑着的,崔诗书却感到无比的陌生与恐怖。

她无法将男人现在的微笑与曾经爽朗的笑容联系起来,【微笑的刽子手】那一刻崔诗书突然想起了关于上一代贺家主在外界的传闻。

上一代贺家主名叫贺裴司,是贺淮的爷爷,那是一个将贺氏产业打造到最巅峰的风云人物,男人常常就以其表面温润绅士的笑容,内里却雷霆恐怖的手段而闻名,而作为继承人的贺淮就是老人最满意的完美代表。

与之相反,作为儿子的贺景深就是老人最不满意的。

资质平庸的贺景深既没有哥哥的聪慧贯通,也没有贺淮的惊艳绝伦,在贺家几代里贺景深像是一个出生的失败品,唯一出彩的地方也就是他们生下了贺淮。

贺淮的出现是让贺裴司彻底满意的,最后也是因此老人才将贺家主之位交给了贺景深这边。

不然家主这个位子其实就该属贺景深的哥哥贺盛衍的。

“你是要哭吗?”看到崔诗书有些波动起来的眼睛,贺淮俯身,他抬手将崔诗书脸侧的一丝头发捻起并将轻轻别在了她的耳后,“现在?”

这本是一个亲昵的动作,崔诗书却觉得全身汗毛竖起,她逃也似的猛后退,急忙踉跄的站起身。

贺淮却是淡定的望着略显狼狈的崔诗书,他优雅的慢慢道:“还是别哭了吧,毕竟妆花了还挺丑的。”

说完这话,贺淮转身就走进了会厅里,徒留崔诗书一人站在寒风里,似乎他来就只是为了警告讽刺她一番。

那是崔诗书第一次这么慌张,她看着男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她有些不明白,之前贺淮同她讲话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刻薄又渗人的。

她有些混乱了。

而这样的混乱后来也经常发生,并让她苦不堪言。

思绪收回,崔诗书看着现在站在身前的贺淮,她总会下意识的祈祷那个灵魂不要再出现,如今的人才应该是她相伴长大并执手相顾的人。

此时阳光微斜,光斑透过枝桠在两人身上漏下斑斑点点。

崔诗书看着脸上带伤的贺淮,她没有问原因,看了一眼腕表后她轻轻开口道:“跟我去看看奶奶吧,她想见你。”

听到这话,思绪一团糊线的贺淮顿时转过了头,他诧异的看着崔诗书。

贺淮:“现在?”

崔诗书:“嗯。”

贺淮眼珠转了转,他看着系统给出的红叉,只当做没有看见,他开口道:“好。”

随后,贺淮走到崔诗书的身前,他低头看着崔诗书,伸手摘下了口罩,他脸上的伤痕顿时全部一览无余。

贺淮看着崔诗书仍然毫无波动的眼睛,这才他鼓起勇气,小声的低低开口道:“崔诗书,我现在变丑了,你能不能不要嫌我,继续喜欢喜欢我?”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的崔诗书听此完全一愣,她看着眼前面色忐忑的男人,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贺淮是怕她嫌弃他才跑的,所以,他以为她喜欢他只是因为那张脸么?

这个认知让崔诗书瞬间有些想要发笑,不知名的情绪再次在心口搏动。

她看着贺淮轻轻的点了点头。

“呵。”看到了答案的男人顿时耳尖微红,他咳嗽着握拳看向了别处,声音微哑道:“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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