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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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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祈远不为所动像没有意识到苍凌为什么会觉得他有病一样单纯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苍凌顺手就是抄起案几上糕点盘砸了过去,沉重的一声直线砸在周祈远胸口掉地碎成几片,修安迅速抓起余土往后院跑开。

“太子皇帝谁不是死盯着兵器事不放,所有人都唯恐牵扯你还上赶着凑热闹,真以为那是你亲爹?你风头盛有多少人盯着心里没点数啊!”

周祈远起身往苍凌靠近,苍凌忍着给一拳的冲动别开脸不去看。

“你在担心我吗?”

苍凌冷声道:“别,我自己惜命。”

“可我们已经和离了。”

苍凌转过脸才看见周祈远手上正拿着和离书,和离书在他指间打转,他此时是低着头苍凌瞧不清是什么神情说出这话,只瞧见他衣襟上的糕点渣子。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及其任何摩擦,苍凌瞬间懊悔,明天就是周祈远重要的日子他怎么就没忍住,本来想好好地把礼物交到他手上,本来期待在他脸上看到一丝高兴的痕迹,现在什么都泡汤了。

退一步说苍凌又有什么资格指使周祈远干什么,他为什么那么妄自菲薄认为对方就必须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完余生,认为他们应该是无所不言的明明他自己也满着周祈远很多事。

“对不起。”苍凌摸了把脸整理好情绪,再道:“和离书就当是追封礼物了,你从今往后便是自由之身。”

苍凌用轻快的语气讲完,说:“陈仓的事我会替你想办法。”说罢转身回屋带上门。

*

册封当日屋外下起雨,屋内昏暗没有点灯,苍凌翻了个身躺完全没有困意。

狸猫爪子拉起窗两下蹦跶进苍凌被窝里,他欣慰地替它擦去毛上的雨滴,说:“外面雨是不是很大?”

当然猫只会睡觉不会回答,苍凌将被子蒙上头强制自己进入梦,果不其然又是鬼压床,挣扎出一身汗。

屋内完全黑漆漆,要不是门咯吱响了一声,他都以为自己嘎了。

来人在屋里点了灯,抬头很精准地对上苍凌的视线,周祈远穿冠服上边衔着红珠子,中嵌东珠,想来是直接典礼回来。

“你何时走?”周祈远回来时在门口瞧见老胡在装东西,苍凌没什么包袱带回靖北侯府都是修安和张妈妈还有几个小厮的行李。

苍凌:“就明天吧,陛下赐了你哪个府邸。”

“秋水居。”周祈远自己要求要在这里住下来,昭帝也懒得再挑便准了。

苍凌嗯了一声,屋里格外安静显得些许尴尬。

自昨日那封和离书后无形将两人拉开距离,苍凌没有觉得冷场很尴尬而是真心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没什么话题,同居一阵子以来他们就像是一张合同下的两个工具人,想想很多温情时刻其实都是建立在婚契关系上,如今苍凌从某种角度上说只是周祈远门下的客卿,如果没有正事也没有话题可言。

苍凌手下撸猫给猫惹出声,猫伸了个懒腰下床,竟然停在周祈远脚边咬了咬他袍子。

“要不喝两杯,当是给我庆祝了?”周祈远将猫捞上来放在桌上,苍凌才注意到他进门时右手拎着酒坛子和小吃。

正好他肚子也空着便下了床,像往日一样两人拿了毛毯子坐地上拉小几放酒,这次没有玩游戏。

苍凌吃着碟中小菜等肚子没有那么空的时候才顺起酒杯喝,他记得上学那会爱尝试各种各样的酒但他都是喝两口玩,因为他从来不觉得酒好喝,现在看来只是没喝到真正酿的老酒,这哪儿是工业酒精能比的。

“今天一定很热闹吧?”苍凌顺嘴找个话题问,周祈远也很娴熟地接话,说:“都来了。”

苍凌有一丝愧疚,应该是只有自己没来,又想想周祈远如今也算是混出点头,新贵怎么会没人巴结。

苍凌酒杯碰过案几上的杯,弯起眼:“祝贺。”,周祈远拿过酒杯仰头喝下,而后二人各喝各的,窗户被风吹开,周祈远起身走到窗口。

一道雷声过后降下瓢泼大雨,周祈远将叉竿支住窗。

苍凌发现周祈远是有些情调在身上,他坐的位置正好能吹吹风解酒,等他有些清醒苍凌每一杯都是一口闷,他喝酒像来喜欢一口灌肠,享受酒擦过喉咙那种酥麻,也喜欢口腔里分泌出的甜泔。

周祈远在旁像个伺候敬酒的,他喝的不多,偶尔会瞟一眼自己,要不是知根知底苍凌都要怀疑对方要谋杀自己。

“酒不错。”苍凌笔画了下空的坛子,周祈远微挽起唇角,说:“周谦带的,是喜酒。”

“他怎么不请我去?”苍凌有些苦闷,周谦这么好客的性子结婚既然不叫他。

周祈食指绕杯口,说:“当时你没醒。”

苍凌噢了一声继续喝,他觉得周祈远很会伪装,比如现在他眼底明明泛波光是克制情绪的表现,他要问了肯定不会承认对韩逐笙存非分念想,他要是多提几句恐怕真要恼羞成怒惹火上身。

渐渐的苍凌觉得有些乏,他倚着案几阖上眼小眯一会,脑袋沉的苍凌想直接躺地上。

“不行了?”

听到周祈远这么问苍凌又觉得自己这么快睡过去有点亏,毕竟眼前的这等好酒可不是想喝就有,他摇摇头又倒上满杯猛灌几口。

终于苍凌醉了,天旋地转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大脑待机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没力气想。

酒杯滑下去被周祈远半空接住放回了桌上。

苍凌此时真想爬到院子在雨里淋个透,但他没爬过去的力气,喝出幻觉是自己轻功飞上天,他若是知道自己此时被周祈远托在腿上估计会羞死。

昏睡的人往往更沉重,周祈远有些费力地将人抱到窗边,他用袖子擦干台将人半放上去,徐徐凉风灌进衣口,苍凌垂在周祈远肩上的头歪了歪。

“凉快点了吗?”周祈远问后苍凌有一丝意识地在他肩上蹭了下脸。

“陈仓的事你别管了,师傅已经找好了人,到时路上他们会护你平安。这次离开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雨湿透了掌心,周祈远收回手贴上苍凌喝红的耳根,冷意让怀里人打起哆嗦迷迷瞪瞪睁开半缝眼睛,稍有些不解地看着周祈远。

冰凉的指尖轻揉耳垂,苍凌单纯觉得凉凉的很舒服便忍着困劲儿讲:“你刚刚说什么?”

周祈远重复道:“不要再回来。”

因为喝高了嗓子像被刺挠一样,苍凌闷哼笑出声,腹里一阵搅防止喷人一身,苍凌低下头额头磕在周祈远胸前,这样让他好受很多,哼声回话:“嗯。”

他又不是什么很贱的受虐狂,自然是巴不得早早离开,如果真有去除记忆的东西他恐怕会咚咚喝一桶不带喘气,就算没有也无所谓,苍凌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记忆特别差的人。

半晌没听到周祈远再说话苍凌脑袋松了弦,就这么进入睡梦。

周祈远捏在苍凌耳垂上的手指张开扶起脸,低下头轻咬在苍凌的耳垂上,短暂的触碰后将人搂住。

“我可以放过你,但仅此一次。”

他的声音被稀里哗啦的雨声吞没,怀里的人不轻不重地打起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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