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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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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瑾一甩袖道:“安嫔当日在不在紫菊宫没一个外人能证明。”

昭帝:“那日宫门是谁当值?”

黄海卫回道:“这阵子轮到红鹰卫守门禁军守内。”

刘茨妙领会退身叫来龚育,龚育手握玄刀踏进来,苍凌与之对视一瞬外人是注意不到的。

龚育下跪道:“臣当日守门敢保证绝对没人私自出宫。”

昭帝沉声:“当真没有?”

龚育无比坚定:“没有。”

太子周淮轻笑一声道:“看来整件事本是子虚乌有的了。”

秦雪芷忍着泪道:“陛下,臣妾没有说谎,这桩桩件件的事都冲着臣妾来,说安嫔私通他二人的是那奴才啊!”

昭帝:“你说与他毫无关系?朕有人证说你身边侍奉的老人在后花园见过他,难道要朕将人唤过来吗?”

秦雪芷怔住,身边的秦年瑾言道:“既是如此那便将人证带来问个清楚。”继后给秦雪芷递了个眼神,昭帝一甩指,指间的折子落在秦雪芷怀里。

“皇后你如实回答朕,沐然每日食用的酸梅汤里为何会有大量安神药,她身边服侍的张继云,他交代了你私下寻过他还嘱咐多加入药剂。”

“皇上!张继云不是臣妾的人,臣妾的确召见过他,但后宫嫔妃谁有孕臣妾都要过问。至于……至于安神药是因为他与臣妾说安嫔整夜整夜睡不着,臣妾才将自己宫里的药材都送到紫菊宫。陈佐你当日也在不是?!”

陈佐拼命磕头:“是是是皇后娘娘只是关心安嫔的胎,那些药里不止是安神的还有补品燕窝人参……”

周淮琢磨道:“那陈公公何时起投靠了神启宫?”

陈佐摇头泪如雨下:“奴才没有!”

楚西元慢声说:“按照你的意思你明知安嫔要自戕却不上报,这已是死罪,趁陛下没有取你脑袋前全招了,或可从轻处理。”

陈佐眼神恍惚,黄海卫膝盖压着他背脊压得他胸口沉闷,半晌后他大口呼出气犹如身体被掏空,脸贴地哑声道:“奴才认罪……是…是皇后娘娘一直让奴才在安嫔身边蛰伏着观察她的汤食,多加一味安神药睡得更踏实,皇后娘娘说久而久之身体也耗虚了……”

秦雪芷炸毛般从地上爬起一巴掌拍在陈佐脸上。

陈佐右脸火辣辣的血褪去后留下三道手指头印记。

“你说谎!本宫……本宫根……”火气冒到嗓子眼,秦雪芷感到脚底发虚,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娘娘——”

秦年瑾将人扶在怀里,人已经气晕过去。

龙椅上的昭帝眉心紧皱耐心磨得所剩无几,压着火吩咐道:“将皇后带回神启宫由章太医照料,其余人一概不许进去探望。”

离开御书房苍凌绷着的心终于有片刻缓解,阴天又连雨让人心情好不上多少。

“二位可与我一同?”

东宫赶来接人的马车近在眼前,苍凌府上来的老胡肯定是进不去宫内,眼下又没有伞只好一同上车。

“言御成婚来都没能好好叙叙旧,若非今日雨大都不知要用什么借口见上一见。”周淮面露笑意,他生的英气,眉眼随昭帝气质随母亲薛茹。

周祈远:“四哥哥如今位居东宫,手足见面是难。”

周淮自嘲道:“都说储君这位子好,人人争得头破血流,坐上去才能体会到种种不易,我最是不愿成为众叛亲离做孤家寡人,更何况储君已定朝中纷争依旧不断。”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当然是权力多大责任多大,父皇最中意您定也会助您斩破荆棘。”

周淮笑了笑拍他肩膀:“这偌大的宫那么多的手足兄弟,只有言御乃我知己。”

当背景板的苍凌跟着赔脸笑,心里却是各种OS发送。

哇!兄弟情深!

周祈远你这话说着不害臊么?

打住打住,他还不知道这太子后面到底有没有跟大主角杠上的,这NPC什么属性?

……

送到宫外马车停靠墙边,离别之际周淮一扫默不作声的苍凌道:“对了,安嫔身边那两宫女被红鹰卫拉去审问,要动手我可以……”

苍凌毅然决然打断道:“安嫔那晚没有出宫。”

周淮点点头继而拉上帘,马车走远,二人在宫墙下站了须臾,苍凌一拍手道:“诶呀我忘了,今天老胡去接张妈妈忙着给府里添货。”

周祈远将空手给他展示。

没伞。

抬头望天,阴云遍布没有一丝太阳的踪迹。

地上溅起水花,又是马蹄声,雨中紫衣显影停在二人前,一物件抛过来周祈远接了,马蹄随后元去。

是把伞。

“这裴将军还真是少年心性,敢爱敢恨。”苍凌望着雨中虚影感叹,肩上的雨水不再续,周祈远已经撑起伞,伞够大勉强装得下两个男人。

“北戎的人已经离开,婚期延期三年,安嫔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周祈远:“自从王贵人去世后父皇在后宫中在意的女人只有安嫔,安嫔一尸两命这事已是触逆鳞的死罪。”

无论谁做保只要此事做实秦雪芷都将是定局。

两人沿着宫墙雨小的地走,苍凌一手提着袍,说:“太后呢,她也该从佛堂出来了。”

“弃子是秦雪芷不会是皇后这个名衔,父皇自后不会再封后。”

秦雪芷这步死棋秦年瑾不愿弃太后自不会容耐,秦家以后位得此厚待,秦氏一族只能以太后为尊。

苍凌道:“皇后本是秦家旁系之女,本来的身份不够格,秦家难保不会再送一个嫔妃上去。”

“秦年瑾膝下无女,嫡亲里也没有年龄合适的未嫁之女。”周祈远,“你说的可是储君?”

此储君是秦家要扶持的皇子,不是东宫目前是周纶之。

苍凌笑道:“知我者言御也。”

言御二字太过亲密,多少年来只有长辈喊他,从苍凌嘴中轻飘飘说出带着很强的生疏感。

“怎么太子叫你叫得我叫不得?”苍凌开玩笑讲,周祈远望着看不清尽头的路没有回话。

苍凌找到合适的形容词讲道:“熟悉的陌生人原来是这个意思,比起你的字我还是觉得你的名好听。”

周祈远不语也不妨碍苍凌叭叭,“要使祈招歌得意,君恩不为远人轻。(1)”

“伞偏了。”苍凌弹去右肩上滴落的雨水,侧首才发现不是伞偏了而是周祈远慢了自己半步,他在原地等着。

过臾,周祈远慢悠悠跟上,声音小的像是嘀咕但苍凌耳朵灵,说的是:“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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