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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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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真不明所以,见风宿恒转身步至炼魂鼎前,抬手拍了拍鼎,轻快道:“回家了。”

他真的只是轻轻一拍,嗓音都没提一分,神奇的事就发生了。

霸气的炼魂鼎像听话的孩子,青焰唰地全灭,漂浮起来,在空中越缩越小,最终飘到风宿恒手心。

栖真目瞪口呆:“殿下法力恢复了?”

风宿恒看着掌心铜鼎,像目视归巢倦鸟:“收它何需法力?”

栖真蹙眉:“你要把它带走?”

“此鼎神通广大,孤零零悬置海外百年,暴殄天物。”风宿恒手掌一拢,炼魂鼎消失不见。

栖真直觉不妙,抢上一步道:“动了鼎,结界怎么办?”

风宿恒笑谦实狂,一幅尽在掌握的样子:“大容不需要结界。”

大容有无结界与她无关,没有更好!带小包子出走都方便些。但此事透着诡异和违和,栖真不得不凝眉细思。

“怕了?”风宿恒回她身边问:“回去后,兰珍会告发我吗?”

栖真认真道:“你可以灭口。”

风宿恒被逗笑:“可惜适才没打晕你。”

不信太子会说这话,幸灾乐祸的语气在他身上也从未领教。栖真不敢置信地瞪他,半晌泄气:“为何不呢?这样一来,兰珍岂非成了共犯?”

太子殿下向来少笑容,现下不至于朗声,却也笑得眉眼弯弯,居然问:“成为共犯不好吗?”

她什么人?哪来资本搅局?栖真笑颜勉强,含着几分咬牙切齿:“兰珍眼神不好,记性更差。不该看不该听的一出此间就忘。将来问起,兰珍只有三个字,不、 知、 道!”

风宿恒摇头,好似对她的担心不屑一顾,抑或她的担忧压根不值一提,只是道:“走吧。”

“那么多神识,不再看一看?”栖真指树杈。

“已知缘起,其他都不打紧。又挑中哪颗哭哭啼啼的,看了惹你伤心。”

栖真结巴:“我、我伤什么心?”

风宿恒待回她,就听殿外一声龙吟。那声音来得突然,高亢凄厉,声波荡漾,震得殿内悬着的百颗神识不住摇晃,撞在“树枝”上叮当作响。

随之脚下一波震动,地面开始摇晃起来。

栖真捂耳,吃惊道:“地震?”

“走!”风宿恒抓着她就跑。

栖真紧紧捂着左肋,疼得使不出力,几乎被他拖着跑。

两人穿过“树林”,顶上不少神识被震落,而脚底震动也越发明显,没待他们跑出正殿,地上石板就断裂隆起。

“怎么回事?”栖真大喊。

风宿恒:“主人小气,失了宝贝,家都不要了。”

奔入前殿,耳听地裂咔拉作响。整个大殿像被剪刀沿中轴一剪为二。正中的女神像由底部向上开裂,眨眼功夫,竟然塌了。

栖真明显感觉拉着她的手一滞,风宿恒望着坍塌的女神像缓下速度。可没时间让他有所作为了,随地动频繁,四周石柱也有了让人胆颤的崩裂声,殿顶窸窸窣窣往下掉砂石。

栖真举目时中了招,砂石落眼,越揉越疼。

“别揉!”风宿恒的注意力终于从女神像上移开:“忍一忍。”

前殿没主殿大,两人东绕西躲终于跑出去。

身后彻天巨响,飞沙走石,烟尘滚滚。栖真被风宿恒拉着在长廊狂奔,总觉熏黄的烟尘紧贴后背,慢一步就要万劫不复。

躲马蜂、躲毒蛙、躲蜘蛛,躲蟑螂……逃跑次数多了,两人也跑出了默契。即便此刻她泪眼模糊,状似半瞎,风宿恒手一用力,往东还是往西,栖真倒也跟得心领神会。

风宿恒缓下速度,苦笑道:“走不了了。”

栖真努力撑开眼缝,视野里一个庞大龙影跃至长岛尽头,挡住前路,正在作天作地。

“它怎么了?”

“瞧它身上锁链!”

栖真疼得流泪,哪看得清,此刻更没时间听风宿恒细说。

身后石拱崩塌,前有疯龙拦路,脚下也有地动,风宿恒道:“闭眼,跳海!”

说罢,抱着栖真从高台一侧跃入海中。

长岛好歹高出海面三四丈,虽被护住,仍把栖真吓个激灵。

睁眼就坏事!海水灌眼,痛到要瞎,可栖真硬是抗住了,没吭一声。

两人浮出水面,沿岛泅水,绕到尽头去找小舟,很快就听风宿恒意外的声音:“船没了。”

“没了?”

“原本地方没船了。”

被龙砸了还是飘走了?

磨难接连仿无尽头,栖真愁得不知如何是好,身边人居然还有闲心观察:“巨龙身上应该捆缚着法术锁链,锁链一头拴在海底。之前炼魂鼎镇着锁链才不显。我看它不像攻击,更像惊惧。怕有东西在海底。我下去探一探。”

栖真目不能视,在海面漂了片刻,便觉风宿恒去而复返,忙问:“看见什么了?”

风宿恒抹脸,语气到还平静:“没什么。”

地动造成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推他们离岸,风宿恒带着栖真朝一处游去,让她抬手摸上个硬物。

“什么东西?”

“一个蛋。”

栖真惊愕,只觉手下坚硬光滑,弧度完整,确实是个蛋。

可这么大,莫非是个恐龙蛋?

风宿恒道:“没别的寄物,只有这个。趴上去。”

栖真叫:“殿下,这是一个蛋!”

“我知道。”

“会滚下来的。”

“我扶着它。”

“留你在水里?”

“上去!”

风宿恒卡腰托她,栖真趴上去才发觉这蛋也就堪堪可容她一人,以太子体格怕是承受不住,便不再言语。

漂了会儿,远处传来海岛分崩离析的闷声,栖真听着,估摸距之好几海里了。

这片海域好歹已出冰海,随太阳升起,竟有干烤之像。栖真脸贴在壳上都觉微微发烫,只好把手搁在脸下,问:“就这么漂下去?”

风宿恒道:“等。”

“等什么?”

“昨晚等什么,现下就等什么。”

栖真脑子一转明白了。

他们还在门内,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每次总有契机送他们去下一程,那么现在应当也有契机将他们送回去。

可栖真担心:“神明大宫都塌了,能等来吗?”

“天无绝人之路。”风宿恒举手拍她:“过来,看下眼睛。”

栖真把重心下探,风宿恒扶蛋壳上凑,两人靠得近了,风宿恒轻轻撑开她眼皮。

“怎会如此严重,得尽快清水润洗上药才行。”风宿恒无奈:“先吹一吹。”

明明疼得要死,男人气息迎面拂来,栖真仍不争气地热了耳根,等他吹完道:“我现下看不见,再有意外殿下别顾我,把三殿下的神识带回去,救醒他。”

“想什么呢?要回一起回。”风宿恒语气不善,没得商量:“可是兰珍,你真因母后托梦,才对他如此上心?”

栖真心头一跳。

一路和这男人同生共死,也算筑起革命友谊。如今见问,栖真难免涌上冲动,想把真相告之,可话到嘴边又犹豫,最终只是嗯一声。

风宿恒又问:“为一个嘱托,命都不要?”

栖真吞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我能为娘娘做的最后一桩了。”

没办法,一日找不到回去现世的法门,穿越之事便是她必须死守的底牌——即便不为自己,也得为小包子。

她绝不能让他暴露在因身份曝光带来的危险、歧视、排挤……任何可能出现的负面影响中。

风宿恒却道:“不会是最后一桩。”

不知他哪来的笃定,栖真岔开话题道:“若没听错,风千鹄提到辛丰?他说的辛丰是戦公子的门派?”

谁知风宿恒道:“辛丰不是一个门派,是一个国家。”

“国家?”

“对!你知大容向来排外,甚至认为结界外皆鬼蜮。回来前我叮嘱星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提外面,只说来自一个叫辛丰的门派便可。但即便这样,他在宫里也没少受忌惮和监视。”

“原来如此。”栖真问:“外面到底多少国家?”

“多如牛毛。”风宿恒道:“大容,太过孤芳自赏了。”

栖真道:“也是‘那人’造成的。想来风千鹄在大容立足,为掩饰‘那人’的存在没少编段子。”

“是没少编段子。”风宿恒听她又出怪话,笑道:“传着传着大容便有了神明,朝堂便设了神宫,九部像暖宫因此而起。不过我还是认为风千鹄此人算有担当。一颗修行者的神识能抵三百普通人,他该多多鼓励百姓修行才是,可他只把修行权交给皇室,把子孙后代逼上绝路,生前为国人做牛做马,死后为国界鞠躬尽瘁,是个狠人。”

也不知太子对他先祖是赞赏还是不齿,栖真道:“风千鹄本心向善,已在‘那人’的要求和实际情况间维持了最佳平衡。如今百年过去,‘那人’应该不在世了,当初他提的要求大容遵不遵守好像也没关系了。”

风宿恒道:“不过百年,未必不在人世。”

栖真奇道:“看背影,听声音,这人当时最多而立,百年下来还能在世?”

风宿恒道:“别说大容,即便辛丰,活至百岁的也大有人在。”

栖真吃惊,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世界贫乏的认知。

此时风宿恒紧张起来,一把抓住她:“来了!”

栖真撑开眼皮,果见十米开外海面起了变化。海水像被无形的棍子捣搅,出现一朵越卷越大的旋涡。

这次牵手牵得熟门熟路,栖真不及开口,和风宿恒已然紧握。

下一刻,二人一蛋被卷入旋涡边缘,栖真尽量放松自己,任由头晕目眩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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