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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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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穿过走廊,正好下来一部电梯。

项媛让两位客人先进,自己最后进去刷卡,按楼层健。

陆执自觉已经跟项媛说好合作,正想告诉江雁微,一抬头就看到江雁微身影轻晃了一下。

他脑子里窜出一个念头,江雁微平时走路其实很有仪态,腰背笔挺,目不斜视,步履不快不慢,他有时候甚至怀疑江雁微是不是每一步的间距都是一样的,这就像是浸在骨子里的涵养不经意间体现。

但江雁微刚刚似乎速度慢了很多。

陆执立即担忧起来,他一步跨过去,小声问:“你怎么了?”

江雁微轻轻摇头:“没事。”

陆执听了眉头反而皱起,没有刚才的强势气场,江雁微现在看起来苍白安静,跟被他捧起脸时一样。

陆执更担忧了,“是不是累了?”

也是,江雁微中午才出差回来,休息都没休息,下午又马不停蹄地带他来百鸣,还经历了李苟这破事,不说心力交瘁,身心俱疲也是正常。

何况江雁微脸色又这么差,身体也不太好的样子,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陆执这么想着,手自动去搀扶,被江雁微松松圈住手腕。

“别闹。”

像小奶猫伸着粉色爪垫在推他,力气小得可怜。

陆执心头塌陷,眼睛不受控制地黏在他身上,“我扶着你,你别摔了。”

扶着……

想象了一下陆执搀扶他胳膊的画面,江雁微立即抗拒地说:“不用,我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已经彻底合上,电梯下行的瞬间,失重感袭来。

江雁微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栽进陆执怀里。

陆执立即收拢手臂,一秒的犹豫都没有。

“你看,我都说了会摔。”

他语气带着点雀跃,像在彰显自己的先见之明。

江雁微摔在他胸口,懵了一下,耳朵和半边脸颊贴在他热乎乎的胸肌上,烫人的温度立即包围过来,有力的心跳一声接着一声,双手下意识抓着他的衣服。

听到他这么说,江雁微无言,明明是这人刚刚趁机拉他,害他没站稳。

手上推了推,没推动,“我没事,你先放开。”

陆执不想撒手,江雁微贴着他的地方都凉凉的,但他心里热热的。

原本只是想扶着人,让他休息一下,但这人竟然落进了自己怀里,陆执某种心思又蠢蠢欲动。

陆执向来没什么自制力,尤其有些时候脑子不清醒,这种特质就更加明显。

“不放,江雁微我火气重,好热的,你就当帮帮我。”陆执拥着人,低声说着胡搅蛮缠的话,垂下头,唇几乎贴着江雁微的耳朵,“好不好?”

江雁微耳朵一抖。

陆执眼睛亮了一下,觉得这个反应很有意思,他又问了一遍,“好不好啊~”

语调拖长,像在撒娇。

江雁微耳朵又是一颤,白净的耳廓不自觉蔓延上淡淡粉晕,他有点受不了陆执的厮磨撒娇。

其实……被抱着总比被搀胳膊强,而且也没人看到。

哇哦,真的跟小猫咪一样,还会变粉,太可爱了吧!

陆执盯着江雁微的耳朵,感觉心脏中了一枪,想、想碰……碰一下应该没事吧……

就当是不小心蹭到的……

唇与耳的距离在缩短,触碰感若有若无。

就在陆执快碰到的时候,江雁微偏头避开。

陆执:“!”

艹!差点,就差一点点啊啊!

他咬牙不甘地说:“江雁微,你别动,会被项总看到。”

项媛背对着两人朝天翻了个白眼,我可真是谢谢你还记得我。

江雁微无声弯了弯眼睛,心情突然明亮许多,他安心待在陆执怀里贪婪地汲取温度,并顺势蹭蹭耳朵,“那你别贴着我耳朵说话,痒。”

陆执胸口被蹭得发痒:“好、好吧。”

项媛现在问就是后悔,两个狗男男堪称明目张胆,她刚刚刷完卡为什么不出去。

好在项媛不用煎熬太久,也就十来秒的功夫电梯到了一楼。

一震,门缓缓打开。

江雁微拍拍陆执,陆执乖乖撒手。

江雁微站直身体,轻扯领带,不紧不慢地抚平褶皱,恢复体面的模样。

陆执看他动作,莫名觉得自己像个用过被丢的抹布。

怀里空落落,他突然有点不适应。

三人乘坐的电梯方位侧对着百鸣的大门,视野好,一眼就能把整个大厅的情况尽收眼底。

项媛领头出去。

这时,门口进来一行人。

为首的女人,短发,高挑,带着一副银框眼镜,走路带风,气质利落,身边四五个人聚在她身边,犹如众星拱月。

项媛眼睛一亮,对两人说:“那就是晴空,正好碰上,你们要不要先打个招呼。”

陆执看了看,啧了声,排场还挺大,江雁微当总裁的出来谈生意就带他一个是不是寒碜了些,下次要不从家里叫点保镖?

“也行,我……”

“陆执,”江雁微叫了他一声,眼也不眨地说:“我累了。”

声音刻意放轻。

陆执一听他累了,出口的话立即转了个弯,“我们先走了,合作的事情就拜托项总了。”

项媛:“……”

江雁微朝她颔首,“项总,不用送。”

然后转身往大门方向走去。

陆执连忙跟上,心想:怎么走得这么快。

两拨人在某一个瞬间擦肩而过。

女人忽然停住,转头看向离去的两人,若有所思。

项媛走到她身边说:“你再看,我要吃醋了?”

女人没理她耍宝,盯着走远的身影问:“他们是谁?”

项媛挑眉:“这么久回来一次,就先问别人,孟小情,不合适吧。”

孟情扯开一抹细微的笑,“媛媛,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项媛心花怒放,“亲爱的,我也想你!”

“所以,他们是谁?”

项媛:“……”孟小情,你没有心!!

项媛揉揉眉心,无奈地说:“蓝韵的人,找你合作的,你之前不是说下个月空出来要去旅游嘛,我就打算帮你推了,结果那两人挺难缠的,李苟那孙子又搞事情,好在终于逮着这家伙的把柄,就是现在这合作不太好推,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肯定能想办法帮你推掉……”

孟情:“不用,这份工作我接了。”

“嗯?”项媛:“???”

孟情:“有个事想确认一下。”

好不容易解决掉李苟这个麻烦准备陪亲爱的一起去旅行的项媛警铃大做。

项媛:“亲爱的,我真的可以帮你推掉!!”

孟情让经纪人和助理们散了,转身朝楼上走。

项媛连忙跟上,企图让孟情打消念头,“蓝韵那边要求高,你接了,下个月的旅行计划就只能取消……”

孟情没再说这个事,转而问项媛:“那个穿西装的是谁?”

项媛吃醋,又不能不说:“蓝韵的总裁,亲爱的,我建议你不要靠近他,这个人超冷淡的,不好相处。”

“蓝韵的总裁……”孟情细细咀嚼这几个字。

项媛没留意,随口说:“对啊,还挺厉害的,几年时间把中等体量的蓝韵做大做强,不过我估计他很快就要下台了,陆家那大少爷回来了,还进了蓝韵,”想到那对狗男男在她的公司做了什么,项媛又糟心地改口,“也不一定,那两人看着关系不一般。”

项媛说着偷瞄孟情,她跟孟情的感情本来就因为突然冒出的李苟生了波折,好不容易能解决这个麻烦了,可别又杀出个前男友什么的,她真的会哭的。

孟情轻掐指节,她又说了一遍,“蓝韵的工作,我接了。”

停车场。

江雁微坐上副驾。

陆执觉得他突然有点安静,伸手在他眼前挥挥,被他一把扣住,然后又松开。

江雁微偏头问:“做什么?”

陆执趴在方向盘上看他:“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晴空?”

江雁微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手指动了动,陆执这样眼巴巴看着他的模样,有点戳人。

明明长得又高又帅,小麦色的皮肤自带天然野性,好像本就该是张扬热烈的性格,这样的人突然在你面前乖的像只小奶狗,这种反差让江雁微心里微痒。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说:“不认识。”

陆执转开视线,努力保持头脑清醒:“……我不信。”

那个晴空一直盯着江雁微看,他直觉两人认识,陆执心里警惕值拉满。

江雁微:“不如我们来说说那个李苟?嗯,是叫李苟吧?”

陆执仿佛听到游戏音效——江雁微对你使用反戈一击。

两人僵持片刻,陆执忽然抓了抓头发,然后点火发车。

车内安静了一阵,谁也没说话,直到陆执靠边停车,下车买了两瓶汽水回来。

陆执拉开车门,一愣。

车窗开着,背景是黄昏的天空,青年正支着手肘托着腮望着窗外,听到开门的动静便闲适地看过来,一缕风拂过发梢,像一副静谧的画卷徐徐展开。

这一幕有种说不出来的冲击感,陆执心跳怦怦。

他把汽水递给江雁微。

江雁微顿了顿,疑惑地望着他。

陆执不自在地撇开脸:“你不是口渴吗?”

这样,原来是觉得他口渴,特意去买了汽水。

江雁微眉眼弯起,心情突然上跳一大截。

他伸手接过。

陆执拉开自己这罐,仰头一口喝了半瓶,突然开口:“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江雁微侧目。

“那个人叫李苟,高一跟我同校。”

陆执开始讲述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

那是高一下学期,陆执班上有个女生放学时被别班的男生拖到巷子里欺负,陆执正好路过,仗义出手。

事后陆执报了警,双方都是未成年,最后这事也只是不了了之。

可奇怪的是,一段时间后,这件事突然在学校传开,陆执一开始没在意,等回过神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但故事的角色却颠倒了,陆执成了那个欺负人的。

初经险恶的少年百口莫辩,谁会相信向来被当成校霸的差生是救人的那个,而得救的女生保持了沉默。

“后来我就被我爸妈送出国了。”

陆执惆怅地灌了口汽水,仿佛灌了口酒。

江雁微垂眸,目光落在手中的汽水上,罐身凝结了许多小水珠,沾湿了手。

陆执从他身侧探手勾住易拉罐指环,“卡兹”一声拉开,催促:“你尝尝,这个口味不错的。”

然后继续说:“也怪我当时年轻,下手没轻重,李苟直接被我打进医院,大概是怀恨在心,才在学校造谣,不过被我爸告了,监控查出来确实是我见义勇为,我什么事都没有,所以……”

“所以这么多年他还是怀恨在心,想报复你?”江雁微浅浅抿一口汽水,橘子味的汽水淌过舌尖有点刺激,味道确实不错。

陆执点头,“应该就是这样。”

高一的孩子,才十五六岁吧,还这么小,就面临那样的恶意,当时得多么慌乱无措。

“你还好吗?”,江雁微学着他仰头灌了一大口汽水,直接被刺激到天灵盖,有点震惊地睁大眼睛。

“你慢点喝,”陆执伸手帮江雁微拍背,一边心里双击可爱,一边毫无阴霾地说:“我没事,这事早翻篇了,没碰到李苟我都想不起来。”

要是许竞舟在绝对就能看出这人在装逼,事情其实不复杂,但对当时还未成年的陆执来说,却是毁天灭地的大事,从小被宠着捧着的孩子哪里能承受那种无处不在的流言蜚语,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偷看他,背地里说他是个暴力狂,以后肯定是个杀人犯。

陆执当时特别愤世嫉俗,敏感得不行,父母要送他出国,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觉得连爸妈都不信他,没意思透了,晚上抱着一听啤酒离家出走去许竞舟家,拉着许竞舟喝酒,两人大晚上发酒疯鬼哭狼嚎,被许家父母发现叫来了陆家父母,才把陆执拎回家。

出国的时候还灰溜溜地放狠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啥的,这些陆执都没好意思说,太傻逼了。

直到后来过了中二期,明白家里这是在保护他,这才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在国外求学。

陆执说完,见江雁微已经平复,只能收回手。

江雁微没说话,手里的汽水罐还在释放凉意,晚风从车窗穿过。

陆执忍不住了,“江雁微,给个反应啊。”

江雁微回神,他刚刚在想陆执看着不着调,其实还挺会照顾人,跟王姨说的一样,是个暖心的孩子。

他对上陆执明亮的眼睛,心想,这个人好像不管经历了什么,都会依旧热情开朗,就像是……生来就应该奔跑在阳光下。

江雁微抬手揉了揉陆执略硬的头发,“真棒。”

陆执心跳又开始失序,他干巴巴地问:“还、还有呢?”

“还有,庆幸你没有留下阴影。”江雁微抵唇沉吟了一下,片刻,像是想到合适的形容,轻笑着夸他:“勇敢的小男孩。”

仿佛有烟花炸开,陆执周边的环境不是上窜下跳的大男孩,就是唠唠叨叨的长辈,恨铁不成钢的师长,哪有见过这样的。

江雁微正经夸人的时候,有点像知心大哥哥,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个调侃般的称呼,就轻易地戳进了他的心窝子,搅得他心潮汹涌澎湃。

这是他没见过的一面,很吸引人。

陆执艰难地挪开自己的视线。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陆执觉得口渴,很快喝空汽水,顺手捏扁易拉罐,语气有点别扭地说:“轮到你了。”

江雁微:“?”

陆执:“我都说了李苟,你不得说说晴空?”

江雁微眨眼:“我们有做什么你说了我就得说的约定吗?”

澎湃的心潮一秒停住,陆执石化。

虽然没说出来,但这他妈不是默认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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