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白玥宁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来,并不是自己猜错了,而是这个人真的就卑劣至此。她怒不可遏,想要强行挣脱,却怎么敌得过身强力壮的魏天瑜。
终于她没了力气,放弃了挣扎,魏天瑜却不敢轻易放开她。室内一片安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白玥宁终于平静下来了,意识到确实是喝了一点酒有些冲动了。就算魏天瑜真的是利用她去影响罗信从而使罗信大败,这又如何呢,难道真的能伤了魏天瑜。
“魏天瑜,你松开我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对我解释清楚。”
魏天瑜小心翼翼地送开了她,她确实是冷静下来了。
“你从山庄回来之后,我意识到你和罗信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像你说的那样简单。他不惜以身犯险也要将你带走,而你留在我身边不过是因为你认为此战我必胜,想要挣一些军功去保他一命。为了证实此事,我模仿你的笔迹和语气修书一封给他,里面掺杂了真真假假军情和你的情况,这封信的威力比我预期的要好得多,于是我与谢鹏密谋借你之名诱敌深入,将他们逼入沛川,我选定的决战之地。就算困,也能把他们困死。”
“所以,之前你问我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是为了迷惑罗信,让他相信是我一直在为他通风报信。”白玥宁又捏着他的衣领问道。
“我真真假假地掺杂了一些你在军中的处境,让他相信你在我军中并不是完全被信任的热。甚至我以自己的名义写过信,让他认为你在我军中其实是牵制他的人质。这个人对你的在乎程度甚至影响到了他的战略决策,真的是可惜了。”
白玥宁放下了双手,垂下了眼眸。魏天瑜赶紧再次劝慰道:“这都是之前的部署了。自打对你表明心迹以来,我再也没有利用你的心思了。”
白玥宁却问了一句不想干的话:“如果有一天我落入别人手中成为人质,你可会因此有丝毫的顾虑。”
魏天瑜顺势将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陷入那种境地的。”
白玥宁的心更沉了。
隔了一天,清晨就开始下雨了。这南国的雨水是真的多,虽然南国的冬天还算比较暖和,但毕竟是冬天,还是下了雨,比前些天要冷得多了。
白玥宁信期刚过,本来是要再休息一天,但是吃早饭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个细节,立马放下饭碗,冒雨冲向了议事厅,久琛赶紧拿上蓑衣也追了出去。到了议事厅,一群官袍从议事厅出来,白玥宁赶紧让到一边,也整理了一下情绪。待走进议事厅,只见五州刺史都在,她又静静站在一边,并不做声。魏天瑜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和刺史们谈论事情。
终于人都走了,魏天瑜也没有再传唤别人,厅里只剩下两个人,魏天瑜取下衣架上的大氅裹在她身上,呵斥道:“这么冷的天也不批着蓑衣过来,穿着湿衣服站了这么久,就不怕风寒?你这个时候怎么敢受凉。”
白玥宁却顾不上这许多直接开口问:“师父很久没有来信了,是不是在罗信手中!”
魏天瑜手上一顿,在白玥宁看来是承认了。
“前天谢鹏从沛川过来就是为了此事,罗信要用师父换我!”
魏天瑜拉着她做了下来,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的手中。
“沛川有个天坑,只有两个出入口,一个出入口在鸣溪涧,只有冬天枯水期才能通过一个巨大的溶洞进入天坑,另一个是百尺高的瀑布,只能出不能进,那里是他的屯守之地!”
“别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天坑四周都是悬崖峭壁,绝无侵入的可能。坑底土地肥沃,气候适宜,甚至可以种两季水稻,供养得起数千人。你困不死他!”
“我让你别说了!”
“不,不止如此!那天坑底部还有一个巨大的玄铁矿,我知道,罗信也知道,但是你们不知道!”
魏天瑜握紧了双拳。
“如果要救下师父,你只能答应他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