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杰。”

去早课的路上，遇上了夏油杰。

他打了个哈欠，回应道：“早。”

“悟还没起吗？”

你摇头，吸了吸鼻子，哈了口气感慨：

“好冷啊，这个冬天。”

夏油杰听了你的话笑了一声，抬手又顿时，像是意识到什么，又放回了口袋里：

“选个味道吧。”他说。

“薄荷？”

你面前一指厚的理论课本半开着，中间夹着刚刚从前面精准掉落的一个小纸条。

硝子撞了撞你的胳膊：“不打开看看吗？”

不用打开都知道他会说什么。

“收拾行李干什么？”

“你要去哪里？”

“为什么早上不叫我？”

“谁发给你的外派任务？”

“为什么不跟我说？”

……应该，会是这些吧。

硝子小心地窥着你的神色，“吵架啦？”

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挑眉笑：“早该甩了他呀！”

潜台词是，你终于清醒了啊。

你将纸条捏在手里，压低了声音拜托硝子：

“等会可以帮我一起拿行李吗？硝子。”

早上收拾的时候，才知道你的东西那么多。

满满当当地占据了他那么多的空间。

还有一部分，是他送你的礼物，你并不打算带走。

他总是不差钱的样子。

一下课你就拉着硝子走，还是被他的长腿，轻松追上。

他按住了你的肩膀，问：“你是在生什么气吗？”

“没有。”

硝子看了一眼，拍了拍你的肩膀，晃了晃钥匙：

“我先去了哦。”

你们从未吵过架。

今天是第一次。

以前他也说过，你的脾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五条同学……”

炸药包从“为什么收拾行李”转变为“为什么对他的称呼降级”。

“我们分手吧”这句话还未说出口，他就暴躁地拽着你的胳膊，你对上他的蓝眼睛。

像天空，像大海，一望无际。

他说：“你不能总这样。”

语气有点委屈。

他竟然说，你经常冷暴力他。

又捂住你要反驳的嘴，一条一条地控诉你：

“总是认真上课不理我，明明知道我在等你的‘回信’吧。”

“总是自顾自地沉浸在书里，书有你的男朋友可爱吗？”

“昨天训练也没有想要选我，为什么选杰？”

“睡前也没有回抱住我。”

“早上起来看见空空的身侧，还有突然出的行李……真的很生气欸。”

“一生气就给我判死刑，好歹给人家机会申辩吧？”

……

最后被他亲亲热热地搂在怀里，嘴唇贴上你的：“对我哪里有什么不满意，你要说出来嘛。”

他试探性舔了舔你的上颚，舌头有力地缠住你的，又给了你点空隙呼吸：

“虽然不一定会改。”

他含糊地补充。

***

一生气就叫人五条同学。

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啊。

到底是为什么啊，怪我打游戏了吗，明明是宁愿看着书发呆也不主动跟我说说话啊。

问了坐在一边的夏油：“女孩子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地生气？”

没想到同样身为直男却还有点情商的夏油回答：“想想是为什么吧。”

表情夸张又明显地透露着“悟这样怎么还能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