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兰莉在维克多怀里睡醒。
已经快到中午,他们叫了外卖。
下午兰莉快饿死前,外卖终于来了。
兰莉吃完东西。
维克多抱她在沙发里,他摸了摸兰莉的肚子,在她头顶说到,“你最近胖了?”
兰莉从他怀里起来,她低头看看,“没有啊。”
维克多笑笑,“我怎么觉得你胖了。”
在兰莉要反驳时,他先拉着兰莉重新坐回怀里,亲了亲她脸庞,“没关系,胖一点我也喜欢。”
兰莉虽被维克多话说心里一暖,但属实有些莫名其妙,她摸摸肚子,是有点凸起,可她才吃完东西,这是正常想象。
时隔几天,维克多把兰莉上次借给他衣服归还。
“晚上你和我去餐厅吃饭好不好?”维克多期待看着兰莉。
“可是……”
兰莉话没怎么说,维克多就不高兴起来,“你经常和迈克菲去吃饭,但我们一次还没有。”
兰莉妥协,“可以,不过我们要找个偏僻的地方。”
维克多高高兴兴亲了她几下。
等兰莉忙完回到宿舍,看见卧室里的维克多,她才想起来今晚的临时约会。
忙从衣柜里挑衣服打扮起来。
“这衣服真不好看。”
维克多在兰莉拿出一套衣服后评价到。
“不如你穿上次借给我的那套?”
兰莉听从,在衣柜里找到那套衣服。
她穿上裤子时发觉不对了,怎么有点紧。
“怎么了?”维克多问到。
兰莉皱眉:“感觉有点小。”
维克多笑一声,“我说你长胖了吧。”
兰莉换一件裤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她还感觉裤子紧紧的。
“好了,你想好在什么地方吃饭?”
最后他们开车来到郊外一家餐厅,这里的客人很少。
服务员拿着纸笔,嚼着口香糖过来了,“请问需要点些什么?”
兰莉将菜单交给维克多。
维克多态度和善,和服务员说话语气温柔,本不耐烦的服务员耐心不少,再得到维克多提前给的大额小费,她更是乐不可支。
“麻烦你了,服务员小姐。”
“没事,菜一会儿就来,”临走前服务员冲兰莉挑挑眉,“这是你弟弟吗?他真可爱。”
兰莉脸一下黑了。
维克多瞧见她不高兴,摸着她的手安慰,“没关系兰莉。”
“你现在的样子是比我老,但我不在意。”
兰莉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郁闷,她抽回被维克多按住的手,心情不快。
等食物上来,兰莉有些怪异。
盘子里都是一些高热量的油炸、烤肉等菜品,上面还淋满了芝士,热量简直爆炸。
兰莉用手量了量腰,突然不敢吃。
“你不吃吗?”
维克多没她那些顾虑,一口一块流着肉汁的牛肉。
兰莉撑着下巴摇头,“我好像不是很饿。”
“你和我来吃饭,什么都不吃?”维克多放下叉子,他笑容变淡,“你和迈克菲吃饭也这样?”
兰莉解释,“我不是长胖了?所以我想减肥。”
维克多释怀,“原来是这样,那你只是一顿不吃,会有效果吗?”
他笑眯眯叉起一块浇满芝士的牛肉,递到兰莉面前,“要不还是吃点。”
那不是食物而是脂肪,兰莉向后远离,紧靠椅背上,“我不吃,以后都打算减肥。”
维克多慢慢笑了,被兰莉拒绝的那块肉他放进嘴里咀嚼,等咽下他说:“你得坚持才会瘦下来。”
……
两人用餐完毕要离开,女服员的一句“欢迎你和你弟弟再次光临”让兰莉脸黑。
她回到宿舍就对着镜子细看。
不看还好,一细看便总不满意。
她眼角是不是有点细纹?
额头上也是……
她皮肤好像有些粗糙,还有下巴是不是有点肉……
兰莉焦虑起来。
明明她前段时间刚过二十二岁的生日,怎么就突然老这么多?
和维克多站在一起都不匹配。
越想心里越急。
兰莉第二天就去买了一大堆护肤产品,还要去美容院做保养。
“会长你就吃这么一点?”
学生会秘书惊讶。
“减肥。”
兰莉一说出,秘书眨了眨眼,“你用不着减吧?”
兰莉认为对方在客气,没放在心上。
大四的任务繁重,更别说还要管理学生会,兰莉常常一忙碌就停不下来,每顿饭只吃一点,更甚者干脆不吃。
她抱着材料去找专业老师。
才走到教师办公室附近。
咚的一声。
兰莉晕厥在地。
不知过去多久,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木色天花板,兰莉眨眨眼,短暂失忆后,她想起来正要去专业老师的办公室。
怎么会在这儿?
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眼前一黑,又倒回去。
兰莉放弃了。
就这样躺着休息一下。
半天没有人来,她看看屋内,感到眼熟,想起来这是爱格伯温的办公室,曾经来过几次。
她会出现在这儿?
难道是她正好晕倒在爱格伯温老师的办公室门口?
似乎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躺在沙发上,她侧过身,茶几上有一本书她正好够得着。
兰莉伸手拿过来。
黑色的皮革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从皮革上一道道纹路,可以发现这本书被主人翻阅频繁。
兰莉打开第一页。
看见上面的书名,她才知道这是一本《圣经》。
而在底部的位置,签写了一个名字:路易·范奇·钱伯宁德勒。
她有些诧异。
正巧,这会有人推门。
脸色平静的将书合上放回原处。
爱格伯温带着校医走进来。
“你醒了?”
兰莉虚弱嗯了一声。
爱格伯温转头对校医说:“她刚刚在门口晕倒了,你看看她怎么回事。”
校医坐到兰莉对面,问了兰莉一些问题。
听到兰莉的答复,校医摇头,“低血糖,要记得吃饱饭。”
兰莉点头,没把节食减肥的事情说出来,“我最近太忙了……”
校医:“吃饭的时间还是要有。”
他给兰莉开了一管葡萄糖液。
兰莉喝下,顿时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医生。”
“别谢我,要谢谢爱格伯温老师,是他把我找来的。”
兰莉看向爱格伯温郑重道谢:“谢谢,爱格伯温老师。”
爱格伯温淡淡嗯了一声。
休息一会儿好转后,兰莉抱起资料,向爱格伯温再次道谢离开。
……
“真难看。”
维克多评价兰莉换上的衣服。
“你就不能换个颜色或者样式吗?”
兰莉从衣柜里挑来挑去,拿出来一件,“这个?”
维克多:“丑。”
兰莉生气把衣服扔在地上,“你怎么总说我衣服丑?”
维克多态度淡淡,“你要是不想听实话,我也可以说谎。”
兰莉发泄般几脚踩在衣服上。
维克多不急,等兰莉冷静,他过来在衣柜里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件被兰莉遗忘在角落里的衣服。
“穿这个。”
兰莉质疑,“这好看?”
维克多帮她穿上,兰莉站到镜子前转一圈,脸上嫌弃的要把衣服脱下来,维克多按住她不准她脱下,语气带着强迫,“就穿这一件。”
见兰莉不高兴,他凑近兰莉耳边低语,“反正你穿什么都丑。”
兰莉心脏一紧。
她不服气,坐到梳妆台前打开化妆品涂抹。
维克多静静瞧着。
捣鼓半天,兰莉满意朝维克多转来,她目光期待,“好看吧?”
维克多嫌弃的撇撇嘴,“你长什么样你不清楚?”
“涂上再多化妆品有用?”
“还不是一样难看。”
兰莉:……
她想反驳,可一抬头看见维克多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她把话咽下。
和他比起来,她确实不配……
出门时兰莉戴上墨镜和口罩把脸遮挡严严实实。
“会长你没事吧?”
秘书一脸迷惑,要不是兰莉和她说话,她都没认出来,“你怎么打扮得跟明星出门似的?”
兰莉叹息:“我突然觉得自己好丑。”
秘书:……
秘书:“你开玩笑吧?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
兰莉叹气,她压下墨镜露出一双眼睛,“你看我眼角是不是有皱纹?”
秘书观察半天:“没有啊。”
兰莉不信她,重新戴上墨镜。
发觉兰莉很不对劲,秘书继续说到,“你怎么会觉得自己不漂亮?忘记你还单身时,学校里多少人追求你。”
兰莉:“他们又不是冲着我的脸来的,还不是觉得我成绩好,家里又有钱,才来追求我的。”
秘书推推眼镜:“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又聪明又漂亮,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来追求你。”
兰莉不信。
她感觉最近变得倒霉,做什么都做不好。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变笨了?
果然她是猜想没错,没过多久,爱格伯温把她叫到办公室。
“你写的什么?”
“如果你总拿这种东西交给我,那么我得考虑是否让你合格。”
“回去重写一份,至于这东西,该拿去烧掉。”爱格伯温毫不客气的评价,将作业退还给兰莉。
几句话让兰莉深受打击,她立刻想到维克多对她的文章评价: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这根本不是给人看的东西。
兰莉紧紧抿唇,脸上愁容可见,“抱歉……可能我本来就没什么写作能力……”
爱格伯温:“之前并非如此。”
“也许你该回想一下从前如何创作。”
……
铃铃铃——
兰莉颓废的从爱格伯温的办公室回来,正纠结如何开始从头写起,宿舍里电话就响起来。
她一接起,维克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兰莉,到我说到地方来。”
兰莉面容苦恼:“可是我在写作。”
维克多发笑:“就你的写作水平有必要写?”
他语气转而低沉,“别浪费时间,我要见你。”
兰莉叹气,只好驱车赶往。
他们约定的地点在海边,天色微暗,堤坝下的沙滩上还有游客。
维克多坐在连着铁链的石墩上。
“你找我有事吗?”兰莉朝他的背影说到。
维克多冷哼,“没事就不能找你?”
他转过身,脸上冷漠,蓝色的眼珠此时像结了冰,“难道只有睡觉才能找你?”
兰莉立刻摇头,“不是。”
维克多这才笑了,他起来牵过兰莉的手,和她在海岸边的堤坝上散步。
海风徐徐吹来,咸咸的空气钻入口鼻。
维克多指着远处亮起霓虹灯的游乐场,“你还记不记得,我带你去过游乐场。”
“那是你第一次去,但是你没有一点害怕,别的孩子做过山车吓得尖叫,可你和我一样在大笑。”
兰莉被勾起回忆,脸上浮现笑意,“可我现在都觉得那并不好玩。”
维克多眼里一亮,“最有趣的你还记吗?”
“当然。”
兰莉和他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鬼屋。”
体验过游乐场大多数项目,兰莉觉得不过如此,最后她和维克多去了鬼屋,里面吓人的机关道具让兰莉更觉无趣。
维克多临时起意,从墙壁上拿下一个装饰氛围的面具,向兰莉提议来吓人,当即得到兰莉的认可。
那天,他们就在鬼屋里干起临时工,每个进入鬼屋的人,被两人吓唬的屁滚尿流,因为他们是来真的,直到有人报警,两人假装是受害者混出去。
“哈哈——当时很有意思,不是吗?”维克多回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兰莉跟着他一起笑。
突然维克多笑声停止,他深深的目光看向兰莉,“其实我们之间也有许多美好记忆。”
“有时候我在想,除了你,我还能爱谁,只有你能让我心动,我们彼此多么般配……”
他轻轻拉过兰莉,搂在怀中,“你说,除了我,你还能爱上别人吗?”
“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从一开始,我们就只属于彼此,我的心属于你,连身体也是,从第一次到现在,我没有过第二个女人。”
他轻抬起兰莉的下巴,目光深情,“你呢?你会拥有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吗?”